蒋从龙一扬手,将一柄绣春刀扔到了桌面上。

“去!用我的刀一决生死,我可以当什么都看不见!”

此话一出,原本喧哗的议事厅内顿时鸦雀无声。

原本掐嘴的两人也低下了头,即便心中再有不忿,也不敢再多言半句,可见他们对蒋从龙的畏惧。

不得不说,这蒋从龙看着有气无力,却是气场十足,不愧是从死人堆中爬起来的人物!

见场子被镇住后,蒋从龙冰冷的目光又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,如同一把剔骨剥皮的刀子,所过之处,能给人拉出一道道口子。

“让锦衣卫去骚扰华清宫,也亏你们想得出来!

说!这到底是谁的意思?”

蒋从龙语气一沉,质问起在场的所有人。

然而,话都凉了半天,却无一人敢出来回答。

见状,蒋从龙冷哼了一声。

“看来,这是你们一致的意思?

你们好大的胆子啊!”

“禀总指挥,是严嵩最先提出来的,大伙觉得提议不错,便才开始推动此事。”

在蒋从龙的左手边,一名长相瘦削,下巴尖得跟锥子一样的锦衣卫主动开口。

此人名叫周煜,算是皇城司资历最深的几名指挥之一。

“严嵩听闻大柱国不日后便要返回北凉,便想着捉住机会多表现表现,好让大柱国在朝堂上多给咱皇城司说话。”

周煜解释了一番,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皇城司着想。

但实则,整个事情全是他提出的投机之举,他知道蒋从龙乃李骁的旧部,必定会站在李骁的一旁,对华清宫进行针对孤立,所以才大胆地自作主张,企图博得蒋从龙和李骁的青睐。

可万万没想到,蒋从龙根本就没有要为难华清宫的意思,可以说,他这次煞费苦心的投机之举,输得一败涂地!

幸亏如今严嵩已死,大可顺水推舟,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去,反正死无对证。

其余参与此事的指挥使,早就在私底下与周煜达成了共识,所以无一人出来举证。

“表现?”

蒋从龙语气一沉,狠狠朝桌角上一拍,顿时便削下了一块桌木,手掌一捏又瞬间化成了齑粉。

“严嵩自作聪明也就罢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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